本帖最后由 天地华宇物流 于 2024-10-14 12:38 编辑
我于1995年邵一中高三5班毕业,学的是文科,当年我的高考分数不是493分就是495分有点记不清了,查了下95年福建高考录取线文科本一582分本二518分本三481分高职355分,我上了本三线也就是大专线吧,因为我父亲是老邮电人所以我填的第一志愿是北京邮电大学,第二志愿是南京邮电大学,第三志愿是福州邮电学院,中专是福州邮电中专,是否服从调济我选的是。同年批的有2个人也报了邮电专业,一个是同院内的陈同学,他的父亲是邮电局的政工人事,另一个是我初中同学蔡,他父亲是当时劳动局的一个中层干部有点权力。他们的分数都要比我低的多,但他们父亲手上都有那么点权力。当时有三个邮电学校可以选择福州邮电中专,龙岩电信学校,三明邮政学校,如果以我的成绩择优选的话应该是福州的邮电中专,但现实却是蔡同学上了福州,陈同学去了龙岩,我到了三明,事后我才得知原委,他们的父亲都和邮校的招生办说我要去福州广播电视大学不去邮校了,名额就被他们占了,蔡一个人占了2个名额一个福州中专一个三明邮校,去了三明报到时我还看到招生版蔡的名字还在上只是弃学了,而我是通过当时的徐局长从内部又拿了个名额给我才上了邮校的末班车。这就是当时的社会现状,公平吗?不公平!以上只是上学的前奏,一点也不影响我以后在学校的快乐生活。 95年夏我入学了分在了3班,当时班上有40人左右吧,全省各地的都有。班主任是徐凯榕,我的宿舍是217有6个人厦门洪波漳州老黄宁德老雷光泽老李浦城小桑和我,舍长抽签决定光泽老李愉快的当选了,宿舍里排行我不是老三就是老四,30年了记不清了,我住上铺下铺是桑对脚是李对面是黄。我们班的班委不是以成绩论英雄的,而是以身高来排的,最高的厦门洪波当班长,女的最高的南平林兰当副班长,以此类推,到我这就没名额了,虽然我的入学成绩排全校第二。没当上班委,但有一项权利我争取到了,开学没多久我就借口视力不好从倒数第二排调到了第一排同桌的是安溪的老许,后排是俩女同学,厦门鼓浪屿的张就在我身后,谁会想到一次简单的调座却造就了一段校园恋情。 上文说了我入学成绩是全校第二,仅次于福鼎的刘振界,他现在是某地邮储银行的行长了。在学习上我毫无压力,上课基本上看课外书武侠言情都看,下课回宿舍还是看,这点只有光泽老李比的上我,因为他没有谈恋爱,比我有时间。我除了自己学习好外,还乐于帮助女同学,后排的张同学就经常向我讨教。就这样在共同的学习生活中我们产生了一种情绪,自然而然的牵起了手。当时我的生活费一个月是300元,毕业时候还有富余,因为我有奖学金,我在第一学期全校珠算比赛还得过第一名,现在可以剧透了,其实我是作弊了,比赛时只能打算盘禁止用笔算的,我在阅卷的时候我就把最难的乘法用笔算好了,余下的加减除就好办了,100道题只错了1、2道,成绩是98分好像,偷拿了一个一等奖。在读书的时候我是最不喜欢去食堂排队打菜和洗碗的,这个她包了,我只负责拿饭盒找坐位。我们的饭票都是合在一起用的,没有分你我。她偶尔还帮我洗洗衣服洗洗被套,象姐姐一样的照顾我,记得有一次我生病发烧在宿舍,她特意做了一大壶的柠檬汁给我,那时我可能上厕所了,等我回来我那些损舍友就偷喝了大部分,只剩了几口给我,那味道真的太好喝了,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的水果汁。我们学校是半军事化管理周末才能去校外聚餐,每餐基本上都点蛋炒饭西红柿炒蛋西红柿蛋汤搞到现在这些也是我拿的出手的菜品,我们会一起去邮电局打磁卡电话给家人报平安,我和我父母聊天就是三言两语:吃了没,吃了,生活学习好吧,好---,她不一样一打就是半小时以上,我也愿意在旁边等着。有时候我们还会一起去逛商场夜市也会去电影院看电影,当时记的有部电影《云中漫步》就是那时候看的。学校是禁止谈恋爱的,为这些事经常被学校教导处批评,我们班是重灾区估算了下有5-6对,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有成对就坐一桌,单身狗的就坐另外桌。现在想想,我班只成了一队都在厦门就是洪和陈两人。我们毕业是定向分配的,毕业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能异地调动的,这点我们俩人都明白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奔向对方,即便那只是一场短暂划过天空的流星雨,也许这就是青春的悸动吧,无遗憾不青春。 1997年5月我们毕业了,在食堂我们全校3个班师生最后隆重的聚了最后一餐,隆重的告别,那一晚操场上到处都是拥抱着哭着分别的同学,特别是女同学。至此一别后会无期,大部分人都是如此。那天还有个插曲,一是我们学校大部分宿舍遭了盗贼,男生还打着手电上山捉贼,幸好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此情此景我和她也是黯然神伤。幸好我们都保留有最美好的回忆,她带我去过鼓浪屿看过海,我带她到邵武泰宁登过山游过金湖。在鼓浪屿我住民宿没有住她家,她在邵武和我住同一房间,她睡我的床,我睡在沙发上。我们牵过抱过也亲过但最终我们都没有越过雷池一步,我们宁愿把最美好的自己留在对方的心中。最后的分别是在邵武的火车站,当站台的钟声响起,火车启动,她扒在车窗上哭喊着我的名字,我在车下追着火车跑,直到望不到车为止。后来我们各自工作各自成家各自生子各自安好,还有联系但也不多,老去的时候留在对方心中的还是曾经那个校园里的少年就足够了。 我们那一届是三明邮校的最后一届,以后学校就撤并了,部分老师调到泉州培训中心,徐老师就是这样,多年后有到泉州培训还见过一次。另外一部分老师就调到三明市局。多年以后我听说孟宪荣老师意外坠楼去世了,她是我省邮储金融界的权威,人也是知性文雅美丽大方,非常可惜。多年以后我出差到三明还特意到学校去看了看,建筑都还在,只是已经弃用多年,荒草过膝,蛛网密布。再然后2017年毕业20周年同学在泉州聚会,大部分同学都有到,均已为人夫为人妻为人父为人母,青春不在。 最后放一首我和她都喜欢的《驿动的心》(英语版)作结尾吧。 2024年10月11日夜作于天悦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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