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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雪原 于 2016-12-8 08:48 编辑
面对昔日的妻子,滕原单竹已是了无情趣,一个热似蒸笼、澎湃激情,一个冷若冰霜、意冷心灰,不是如今的藤原单竹见异思迁、厌旧喜新,而是他长期未与女子接触,导致性欲的极其冷淡。 “怎么了?过去的单竹可不是这样?难道是你藤原君嫌弃我山口美清的身体肮脏?”
单竹慌忙推开妻子,他正儿八经地重声说道:“眼前还不是打情骂俏、缠绵床褥的那个时候,倘若耶律乙辛得知我、你关系不是表亲,而是夫妻,之前的努力便会前功尽弃、付之东流……”
山口美清没有争辩,而是饱含热泪地离开丈夫,又重新回到了相好的身边。
“今天到过哪里?为何不知会一声就偷偷离去?”晚上,耶律乙辛询问美清。
“还能去哪?不就是到了表哥那里。”
耶律乙辛瞬间拽着美清的长辫,极其凶恶地巨声吼道:“东瀛(指日本)贱人,还要欺骗本官到什么时候?你们明明是夫妻,却偏偏谎称是表亲,今天要没说清楚,乙辛决然不饶你!”
山口美清被耶律乙辛拽得头痛欲裂,她连忙哀求相好赶紧松手,并且告知了乙辛自己随夫来辽的目的和原委。
其实,胡睹衮早就怀疑单竹和美清的关系不是什么表兄表妹,当美清从乙辛的口中得知辽皇已拟任宋使上官均为刑部侍郎,专门负责雪莲案件的侦缉、审理,以给皇室百官交代,以平黎民百姓怒火之时,山口美清便急匆匆地来到皇宫寻找丈夫腾原单竹,欲向单竹问个清楚,询个明白。谁知相好耶律乙辛躲在身后一路尾随,直至美清从丈夫的居所负气离开。
“日本的后三条还真是用心良苦,就那屁大的岛国也敢打泱泱辽、宋的主意,实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冀大人予以保密,否则,美清永无宁日。”
“就放宽心吧!只要你美清一心爱我胡睹衮,不再想他藤原单竹......”
“只要大人不鄙弃美清,美清就永远属于大人。”
耶律乙辛随即喝下了大碗的鹿雪,他速即将美清抱到炕上,二人使劲折腾,直至“鏖战”天亮。
山口美清是个注重眼前,珍视实际的日本女人,当她和丈夫藤原单竹以及姑子藤原单登从日本的横须贺历经磨难来到辽国的大连湾时,山口美清就认定自己回不到日本,她不相信天皇对丈夫的许诺,即使搞乱了辽国,后三条也不会放过藤原族人。到了辽国后的藤原单竹,完全失去了做人的尊严,为能进入燕赵王府,他竟然趴在地上仿狗”汪汪“取悦洪基。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认定丈夫依然爱她,过去的所作所为,只是单竹为了家族命运的无可奈何,然而,在丈夫的居所,哪怕是美清百般挑逗,丈夫依然毫无兴趣,虽然理由冠冕堂皇,但美清晓然,如今的丈夫没有性欲,完全是个无用男人。
且说,上官均接受了辽皇拟任的官职和辽帝欲招驸马的消息,被蔡京特使夸大其词地修饰了一番之后,便用信鸽疾速地传到了大宋朝廷,于是,围饶着上官均使辽的大是大非,神宗皇帝连忙让宰相蔡确召集臣工集体讨论。
有个官员说:“上官均的做法值得肯定,接受辽职,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无奈之举,若不这样,辽皇便要背弃信义,应允西夏太后请求,带领重兵南下攻宋,如此一来,大宋朝廷危在旦夕,大宋百姓生灵涂碳……”
另个官员说:“好个无奈之举?他上官均的使辽所做与太宗时期杨延德(杨五郎)的驻辽所为十分相似,依微臣看,须即刻召回上官均,免得在辽……”
见大家各说各话,争吵不休,赵顼连忙立身,压手示意,殿堂顿时雅雀无声、静默之极。
神宗感觉殿堂之内像似少人,便连忙询问伫在一旁的总管太监,李宪立刻意识是谁,急忙凑到皇上的耳边窃窃私语。
“这个蔡持正做的是啥事?他落下谁不好,偏偏落下了脾气暴躁的吕吉甫。”
“埋怨也没用,依奴才看,别再讨论,不如提问一些官员做做样子,省得吕惠卿闯入殿堂,在众臣的面前给皇上难堪……”
神宗觉得在理,赶忙询问祖洽:“叶大人可有话说?”
祖洽连忙出列,郑重奏疏:“启禀皇上,上官均虽是敦礼的义兄,但下官不会念及手足,帮义兄护短,而会就事论事,秉公评议,目前,屯聚榆林的西夏兵马已全部撤回,按理说上官均已完成使命理当回国,然,辽皇拒绝联夏设有前提条件,即:上官均须帮助辽廷审理疑案……”
“好你个叶祖洽,竟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凝公生前还真不长眼,咋就没有看出你叶敦礼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黄履实在气不过,他大步出列,巨声呵斥。”
“你安中怎能这样说话?他叶祖洽没有言三语四、信口雌黄,而是无可讳言、实话实说。”
见神宗满脸怒容,黄履恇怯不前,不再言语,而其他大臣更是默然无声,畏缩恐惧。
赵顼知道这样争来争去也争不出一个所以然,于是,他采纳太监李宪的建议,让众人退朝,独自留下宰相蔡确。
蔡确善揣皇帝心思,他深知赵顼不会为难自己的表弟,当皇上问及如何处理宋使上官均身兼辽职的严肃问题时,蔡相却极为轻松地笑了笑,道:“皇上,但凡诸事,看重的应当是结果如何,而不是过程怎样,正因为有了上官均的成功使辽,才有了榆林的西夏退兵,至于辽皇欲招宋使乘龙快婿以及拟令宋使刑部侍郎,这与梁太后联辽伐宋阴谋的破产和西夏无奈撤兵的结果相比,孰轻孰重?皇帝心中一定有数,可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上官均不正是能够帮我大宋成就大事的栋梁将才?”
听了蔡确的一番话语,赵顼心旷神怡地点了点头,可他随即又心烦意乱地愁眉不展。
“皇上担心什么?难道是怕他上官均不回大宋国?”
赵顼一边点头,一边反问:“不是吗?成了辽帝的驸马,还能回宋吗?”
“皇上大可把心放进肚里,上官均不是杨延德,哪怕是辽人给他再好的条件,上官均也绝不动容,而是拒绝辽皇美意,毅然决然地返回大宋”
“难得持正对上官均有如此信心,听爱卿之言,朕顿开茅塞、豁然开朗,日后也不会理睬旁人对上官均的闲言碎语。”
“皇上,参知政事吕惠卿求见?”总管太监李宪急报。
赵顼还未及回应,吕惠卿就推开门口的卫士,径直闯进了议事大殿。
“大胆吉甫,你瞋目切齿地想要做啥?”
“吕惠卿没有做啥,倒想问问皇上,是什么时候撤了我吕某人的官职,不让吉甫殿堂议事?”
“怎么可能?爱卿即没欺君,也没罔上,哪来无故撤职一说?”
赵顼此言威力极大,吕惠卿一听,再也不敢放肆、任性,而是细声细语地道歉赔礼:“恕下臣一时糊涂,蛮横无理,日后的吉甫一定改正。”随后便悔恨交加地“扑通”跪地。
“别这样,朕也有不对的地方,说句良心话,朕虽是一国之君,但头上还顶着个母亲高太后,就拿王安石来说,要不是他的谎言相欺,朕又哪会食言,扔下介甫?”
“皇上不必内疚,王安石有如此结局,不是别人栽赃陷害,而是作茧自缚、咎由自取,倘若换作别人,犯了欺君大罪,不是菜市砍头,就是牢底坐穿,又哪能轻松自在地到江宁赴职?”
此话出自吉甫之口,让神宗皇帝无言以对,说句实话,王安石待他不薄,吕惠卿原来可不是这样,现在怎会变成……
“太皇太后、太后驾到。”李宪的大声禀报,打断了赵顼对吉甫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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