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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广东工作近5年,国庆回邵有感
东关老街是条百年商业老街,数百年来,小店林立,叫卖声声,延绵几公里,两边的深巷古居,更是各路人鬼蛇神藏身之地。随着城市化,老街正在拆迁,远处新楼拔地而起。今夜,我决定夜闯东关街。
沿着街下走,昏暗无比,人们在纳凉谈心,说着本地方言,我也好奇的听了一段,这是熟悉的乡音,大约是等着拆迁补偿,坐拥几房,变成百万富翁。
石头城楼边的小吃店,夜里是关着的,我常常一碗豆浆配油条,一碗拌粉,几个包糍,一碗花生汤。包糍之于我,犹如拉面于兰州人,河粉于广东人。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在淡淡的碱香下浸淫长大。
打铁铺早关了,静静地听,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穿过了几个世纪,依旧如此清脆。
天主教堂的钟声,总在礼拜天的早上八点准时响起,那时的我,忍不住往外看,钟声穿过薄雾,传遍一都,二都,三都……二十都。
东关桥下,曾是各路小混混打争抢的地盘,话说当年,时常出现群体火拼,如今大喊:老子天下第一,也没人鸟你。
桥边的街两头,三五九小炒店林立,高中时专供学生,我发现了大妈炒菜的奥秘,饭碗一大勺子挖了半勺味精,匀撒进菜里,鲜美无比。
再下去,以前还有放DVD的小房间应该不复存在,当年据说一块钱一小时,班上某些同学周末便是光顾,排排坐,一集接一集,为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欢乐。
街头的两边,便是民居,原来住满了学生,班花当年就住不远处,时常同路。高中毕业后即无音讯,而今在这个城市的某个楼层里哄孩子呢!
走在街头,早上吃饭,留意了故城的年经女子,故城的女子,大多贤惠,秀气有加。即便有人拿着户口本,相片来我家说亲,那己是家长们的一厢情愿罢了,相隔甚远,不要为生活再套上枷锁了。可惜呵,我的身体己经不属于这里。
作为千千万万外出工作的一个缩影。大多数学有所成的学子及对生活有追求的人,毕业后,便是涌向北上广深,江浙,福州,厦门等城市,人才尽输出,而这样的城市,谈何长远发展呢。大多数人外地安家落户,而维系的,只是一份亲情,一份哺育的情怀,而这座城市,显得越发落寞。
坐在城楼下的情人街木凳上,情人街上无情人,看人来人往,他们中的很多人,也许也只是过客,全中国那么多地方可以去,我选择归来,而我亦即将离去,雁过无声。那灯火下的温情,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温暖。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知道,曾与我同行的身影如今在哪里?
今夜,请把我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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