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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蔡元长怨气冲天 叶祖洽大彻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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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4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雪原 于 2017-8-4 20:32 编辑

        “叶大人要走得这么快干嘛?您就等等我蔡元长。”见叶祖洽低着头,急匆匆地快步行走,蔡京扯着嗓子,用力地叫喊。“你这忒大的声音想做啥?我叶敦礼既不是耳聋又不是哑巴,咋须如此惊天动地地大声嚷嚷?”叶祖洽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多么难受,好想面向蔡京发通火。  蔡京加快了脚步,追上了叶祖洽,他轻声细语地慢慢安慰:“叶兄您别伤心,他王安石不理睬我们,是他王安石的过错,作为后生,只要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便可,又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愀然无乐且愤愤不平?”
  “别责怪我们的宰相大人,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像今天这般场面,他王大人也是很难顾及到我们这些后生们,是因为黄安中大人的那句话,才让我敦礼疚心疾首,恨不得一头钻到了地底下,从此不再见大家。”
  蔡京十分兴趣地轻声问道:“叶兄给说来听听,他黄安中又是什么话语能够让您叶兄疚心疾首?恨不得一头钻到了地底下,从此不再见大家。”
  “不说也罢,不过,我叶敦礼倒是从黄履大人的这句话中,以及众大臣依依难舍王安石宰相离京回乡的那般动人场面,似乎已经领悟了什么……”
  “您叶兄还是那么幼稚!什么依依难舍?他司马光压根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请问您叶兄,若不是王安石主持变法,推行新法,他司马光又何须离开汴京,滚去洛阳?”
  叶祖洽很不高兴地大声反驳:“别这样想人家好不好?司马光和王石虽然在政见上有所不同,但他们二人却是文坛故友,说王安石与司马光是文坛故友,那是因为他们十年有余,屡为同僚,而且,更加重要的还是他们平生相善之日久,他们都接受过欧阳修的教诲和举荐,又与文学大师梅与臣是为忘年之交,在他们各自的文集中,仍然保留着许多互相唱和的诗歌和词赋,其中,王安石别出心裁的《明妃曲》,就是他们一起合作的见证和结晶,此曲还一度盛传整个汴京城。王安石与司马光友谊笃厚,莫过于他们共同担任的馆职——皇帝文学侍从的时候。连同另外一位同僚吕公著,他们三人特别友善,暇日多会于僧坊,往往宴谈终日,他们一起修录国史,一起赏花钓鱼,一起赴宴题诗,一起沐浴游嬉。在崇政殿厢,在琼林苑席,在太液池畔,在学士院里,曾留下他们比肩的身影,傍行的屐迹,并坐的笑语,递吟的佳句。王安石是临川人,比司马光小两岁。他敬重司马光的操行修洁、博知经术、文学行治,有称于时。司马光是夏县(今属山西)人,比王安石早两年高中进士。他钦佩王安石才高学富,议论奇特,友爱诸弟,刚直不屈。他们有类似的品格和志趣:不爱官职,不殖货利,勤奋刻苦,难进易退。他们也有类似的作风和习尚:不嗜饮酒、不好声色、不喜奢靡、酷爱读书。他们甚至还有相近的秉性和共同的怪癖。为有这许多类似和共同之处,他们彼此那种互相倾慕之心,未始变移,就连租赁住宅,王安石也宁愿和司马光比邻相宿……”
  “行了,聊到王安石,您叶兄还说了个没完没了,可否告诉我蔡元长,他黄履究竟说了什么?竟让您叶兄的心里如此不畅?”
  “怎么,蔡大人一定要听?”
  蔡京点了点头,徐徐说道:“当然要听,只要是您叶兄的事情我蔡元长都想知道,因为我元长和你敦礼是沦落人。”
  叶祖洽苦笑道:“忒夸张了,还什么沦落人?相比那些屡试不及第的诸位童生们,你、我算是幸运之人,蔡兄弟又怎可得一望十,贪心不足?”
  “什么,我得一望十,我贪心不足?到现在为止,我蔡元长望了什么又贪了什么?元长和彦衡同去辽国,只不过,他上官彦衡是神宗皇帝任命的大宋使臣,可我蔡元长又差到了哪里去?不也是神宗皇帝任命的大宋文化特使。可是回来后,我们二人的待遇却是截然不同,可以说是千差万别,他上官均升为监察御史里行,其官职与黄履大人差不多,相比我蔡京,皇上只是任命了一个中书舍人,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就这个官职,还是元长的弟弟元度自觉自愿地降职外移,带着夫人王芳调至江阴主簿,否则,又哪有我蔡元长的中书舍人一官职?您叶兄虽说近来没有擢升,但也是个礼部侍郎,只比彦衡差了些许,跟我元长……”
  “别再说好吗?你蔡元长不是很想知道,黄履大人说我什么?”
  “说呀。”蔡京猴急。
  “黄履是叫我回去,他说我叶祖洽不说话要比说话还更好。”
  “行呀!您看看看,您看看看,这人就是有差别,我蔡京没人规劝,无人引导,全是自己脸憨皮厚,傻头傻脑地与王安石大人话别交道,其结果是一厢情愿地吃了王安石的闭门羹,他甚至连眼都没朝我元长这边瞧,您说让人恼不恼?不像您叶兄还有旁人提醒、引导,与我蔡京相比,您叶兄算是幸运中人。”
  “蔡兄弟是折煞叶祖洽,这还叫幸运中人?我叶祖洽是倒霉透顶。”
  蔡京长叹道:“说起来也是,科举应试,状元及第,当年的叶兄是多么的走运,被他王大人视作心腹、知己,甚至要把叶兄纳为自己的金龟婿,可您叶兄又是怎么做的?听说宰相千金北上辽国寻找彦衡,您就再也没有走进他王府半步,说句实话,宰相待您不薄,叶兄又怎能如此无情,没了良心?要知道您的状元是怎样来的?您的官职又从何而来?”
  叶祖洽,没有吭声,而是低头流泪,忏悔哭泣。他知道宰相为何不理蔡元长?不予点破,实是因为自己的所言所行还不如他蔡元长,当然就没有资格……
  见叶祖洽默不作声且疾首痛心,蔡京像似捡到说人一般的好机会,他唠唠叨叨地絮个不停:“不是我做弟的人,不分大小地说您叶兄,她王芳不就是北上辽国寻找彦衡吗?值得您这般忘恩负义?不对,准确地来说,应当是宰相被神宗皇帝因犯欺君罔上之罪被撤了变法的职务之后,您叶兄才开始跟他宰相一刀两断,其目的则是想要投靠我蔡元长的堂哥蔡持正,没有想到的是,我堂哥他压根就不喜欢您叶兄,而是重用了那个能言善辩的崇文院校书刑和叔,可没过多久,那历来不被高太后看好的吕惠卿也被神宗皇帝擢升为宰相,您叶兄转而投靠他吕吉甫,甚至不惜休了自己秀外慧中的结发妻子黄梅英,娶了比您要大三岁的吉甫三妹吕惠兰,若是吕惠兰如花似月还说得过去,可她百拙千丑,您叶兄为了仕途,竟然……”
  “说得对,讲得好,我叶祖洽不但对不起王宰相,对不起结发妻子黄梅英,更加对不起的人还是我的义母高源源,没有高源源的收留和帮助就没有我叶祖洽的生命和现在,可我叶祖洽又是怎么报答自己义母的,说起来是多么的惭愧,多么的疚悔,从今往后,我叶祖洽……”
  “叶兄您怎么还认真了?我蔡元长只是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心里难受、憋屈,无处发火、倾诉,故而会在叶兄的面前瞎三话四,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得原谅蔡元长!”
  叶祖洽走到蔡京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无比激动地缓缓说道:“谢谢蔡大人,要不然我叶祖洽还不知道要糊涂到了什么时候?”随后的叶祖洽便挺胸昂步地朝前走。
  蔡京被叶祖洽的一番举动给惊呆了,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叶兄他咋了,难道是被黄履的那句话给气糊涂了?”
  叶祖洽有此番态度的改变,是多方面的原因引起的,初入仕途的他顺风顺水,被神宗皇帝任命为礼部侍郎,并多次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在大宋的东西南北检查新法的推行工作,然而,父亲叶宗林在江西信州当捕头时的杀人一事,就像拿不出去的鱼刺一样,牢牢地卡住了自己的喉咙。为了此事,他舍近求远地从山东德州来到新法推行工作做得较好的江西信州检查工作。目的是阻止义弟窦莘查出当年的命案真相,而在河北的相州监狱时,他又差点利用自己钦差大臣的权利与职方员外郎刑恕和相州知府李传富,以收受富人贿赂的罪名,杀害了自己的义弟窦莘法官。他想:现在的叶祖洽已是很难在汴京立足,皇上已经不信任自己,太后更是看不起自己,新党的蔡确不管自己,旧党的官员讨厌自己,也难怪,是自己把事情做绝了,师妹黄梅英对自己多好,每次大家争辩,她梅英总是帮助祖洽,就是结婚这般大事……唉,我叶祖洽还真不是一个东西,义母对我祖洽有多好,每次跟义兄拌嘴,义母总是责备她的亲生儿子,百般呵护我叶祖洽,有什么好吃的也总是先给叶祖洽,即使义子返乡休妻,也不舍得骂祖洽半句,而义父呢?虽说接触很少,可他在彦衡和祖洽的婚事上,却令亲子将师妹梅英让给义子,而我叶祖洽对此是怎样想的?又是怎么做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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