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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9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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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 德 作者：大朽木 （四）
次日下午，廖小山和陈一样带着乡里研究的改革方案到食堂开会。司务长手里拿着算盘边拔边说，“乡里没有名堂，食堂怎么能承包呢，能承包的话早就给承包了。”
廖小山座在火夫凳上，用灶台火柴连划数根，点燃香烟，但迟迟没吐一个字。陈一样了解廖小山的心情，体会他的难处，于是干脆自己站出来唱主角。他清了清嗓子，道：“这是改革嘛，你们要理解和配合。”
“你陈一样敢讲这话，前些年，你不也到食堂开过会讲承包吗？到头来呢？还不是虎头蛇尾，有头没尾，灯笼照ｚ。”司务长一番话，说得陈一样脸上火辣辣的。
“这次食堂改革是书记下了决心要动真格的，若是你们不参加承包投标，会有别人投标承包的。”陈一样拉大嗓门讲出了乡领导研究意见的意图。
李月英直盯着陈一样，眼睛睁得老大老大，几次邪视廖小山，脸一变，道：“我不承包，也不退出，我是机关工作人员，工资乡里总是要给。老娘就在这里等！”
廖小山脖子涨的老粗，按捺不住地说：“你不承包，不做事情，工资谁发？就是天上会落下馅饼，也的有人去检。我可告诉你们，书记有个建议，不承包的话，要么发最低生活费，要么就自谋出路。”
李月英说：“我就不相信你们敢这样做……”停了停，接着嚷道：“真是这样的话，我就住到你们家里去，看你们怎么办！”李月英边说边将碗筷丢在餐桌上。
李月英，三十五岁，个头不高，但块头大，皮肤雪白，头发乌黑，腿粗短腰，臀部肥大，身上的肉简直要从衣服里挤出来，走起路来屁股上的肉不停地向左右打抖，光那两个鼓得皮球大的奶子就不知道馋死过多少男人。涂脂抹粉，描眉染梢是她的一大亮点，用她的话说,这是靓女人的品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士涂点化妆品，这本是常理之中事，但这终归是大山里，没有人效仿她,所以她的行头就显得特别显露。她结发男人是插队知青，因为与廖小山一夜情事闹翻，分了手。中途又换了几个男人，现在的老公叫林岩，因为林岩年纪比她大十多岁，加上身体差些，生理上不能满足要求，所以经常闹矛盾。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大前天，又吵起来了,林岩骂她：“我叫你脸莫涂粉，话莫妞声，眼莫撩人，可你却……。”李月英声音倒比林岩大了一倍，岔开双腿，拉大嗓门，如狼嚎嚷道：“有本事就搞住我来，我就听你的，你没这本事，就别怨我……”围观的人群上百人，哭笑不得，大家都知道李月英是个又骚又辣的泼妇，有人在私下里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李团长”，说她和上千男人发生过关系，被她用过的男人的“兵器”可以装一火车皮。
廖小山看到食堂人员一个比一个火气大，话越讲越粗，将烟盒里几根烟分给司务长和身子边的几个人，想缓和一下气氛，划完火后婉转地说，“乡领导也是为大家好，没有钱，这家谁有办法当。没有管过家，不知油盐柴米贵，一个乡政府食堂一年要吃掉几十万，这能行吗？村民编了口顺口溜说：乡里一口锅，一年要吃五十万多，干部吃了乐哈哈，百姓气得要砸锅。乡里的改革方案也是从乡里的实际情况出发的。”
李月英说：“廖小山，你还敢说这话，人家知不知你的底细，我不敢说，但我是够清楚，你他妈的，当年你把老娘当你的老婆，给你搂了整整一夜，搞的我坐立不安，心神不定，老子被老公毒打的遍体磷伤，一个月都没有出门，老娘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你可倒好，像个缩头的乌龟，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你这个狼心狗肺的……”
陈一样知道李月英德性，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将她和廖小山个人隐私搬到大众场合上讲。他忐忑不安，心想这次才算是彻底地领教了，但又怕事情闹大，传出去不好听，便缓和了下语气，说：“月英，算了，今天就不说这事了，好不好？”
“你陈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就是给乡领导当枪使，当他们的狗腿子、炮灰，今天东吭吭，明天西哼哼，看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李月英嗓门越扯越大，两手搭在腰间，张着两脚，指着陈一样鼻子，越骂越来劲。
乡里看热闹人越来越多，廖小山被李月英骂得不但声音小了，而且身子变了形，只见他肩膀一边高，一边低，脸孔只有两个大拇指大，但左脚仍然在踏着地面有节奏地抖动，他平常讲话一句或几字一停顿的毛病今天表现的暴露无疑，“今天我们，我们就不说那个事……”。
廖小山一脸煞白，话还没全出口，李月英又接上火，说：“一年几十万，都是鬼吃了，山神恶煞吃了？”
“这方面问题是事实，今天陪客人，明天陪客人，我也吃了，十八罗汉陪观音，我也有错，但发现错了，我们就改……”廖小山边说，脸面边发灰，手背上清晰地露着青筋，汗水在额头右边毛孔中钻了出来。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本帖最后由 大朽木 于 2008-9-14 21:3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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