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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0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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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又来了，还有多少燃烧的灵魂在这荒原上随着西北风的节奏飘荡？如果小豆子她没有死，会是什么样子呢？
小豆子长大了，她的名字叫做无暇。高挑的个头，白皙的皮肤，一口亮晶晶的牙齿。在这个矿区有很多和她一样的知青子女，只是她的命运更酸楚。
她的父亲是上海知青，娶了当地的女人。可惜在无暇很小的时候，就发生矿难去逝了，留下无暇和一个遗腹子宝根。无暇伤心的时候常常说：“如果爸爸没有死该多好啊！我记得小的时候他经常抱我的。听说他被抬到卡车上的时候还会动，可是送到医院的时候，头发都冻到车上了。要是没有那么冷，他是不是不会死？”
自从无霞的父亲去世以后，她的妈妈就成了矿上有名的放荡女人。先是传出她和某某矿长的不了情，再有和某某生意人的同居关系-----大人们总在背后说她的妈妈，孩子门也不和他们玩。仿佛说道她妈妈的事是矿上人茶余饭后唯一的娱乐。可是作为无暇唯一朋友的我亲眼看到因为我们贪玩迟回家，她的妈妈含着眼泪打了她一个耳光。
无暇的母亲在我们矿上第一个开了照相馆。她总是穿最时髦的衣服，每天都化装。家里总是收拾的一尘不染，似乎在与命运无声的对抗。可是每次提到那早死的老公，她就边哭边骂那个死鬼为什么死的那么早啊！剩下孤儿寡母被人欺负----
知青子女返城的的风暴开始了，知青的子女们，就和当年知青返城一样，大家你追我赶的离开这里，仿佛对这片生活了多年的土地没有一丝留恋。
我也在那时懵懂的离开了。可是无暇的父亲去世了，她的弟弟办了返城去上海，她的妈妈嫁了城里工人，她该去哪里呢？
分别的前一个晚上，无暇邀请我去她家里做客，她作的一手好菜，都是我爱吃的。还煮了20个鸡蛋给我路上吃。我们还喝了酒，都哭了。可是沾沾自喜就要成为成里人的我，并不能真正体会无暇的心境。
回到城里我开始了每个想改变命运的人都一样的苦读生涯，和无暇的联系渐渐少了，偶尔写写信，也是她写的多，我回的少。只有放寒暑假的时候才能见上面，那时侯的无暇已经辍学已久了，初中都没有毕业，虽然她的学习成绩是比我好的。
在我上高二的那一年比我大一岁的无暇结婚了。她对我说，她也希望有人照顾，不再一个人。第二年她生了一个儿子，好小的新生命啊！红红的软软的。
再过不久他们一家人都离开了那个矿区。去寻找新的生活。
离开了，都离开了----短暂的夏季，漫长的冬天，一望无边的麦田；空旷原野上的月光。曾经这里是热闹的，随着时代的变迁露出了凄凉的真相。好象在那个地方只有一两个知青没有返城了，苦守在那里，还是他们的灵魂无处可去。
从那以后就和无暇段了联系，想想十几年过去了，她的儿子十几岁了。你们一家人过的好吗？还记得我这个老友吗？
如果真是小豆子，你是希望我让她活着还是死去呢？
[ 本帖最后由 土豆的小茶馆 于 2010-1-6 15:5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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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3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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